時間:2011/03/19(六)15:20/地點:敦南誠品/文字整理:金穗小編
出席影人:《叢之生》導演曾凡睿、《Reflect》導演許岑竹、《房間裡的戰爭》導演梁閎凱、《賣炭翁》導演張峻瑜、《四輪伯的Country Road》導演邱士展、《綠‧柳》導演單忠倫、《待以名之的事物》導演黃亞歷
每年金穗獎的動畫實驗片單元都是熱門場次,今年當然也不意外,不但是影廳早在開演前十五分鐘就宣告額滿,現場還有近百位的觀眾被擋在門外無法進來,可見台灣有為數不少的人在支持這些電影,在這個場次中播出的多部影片,導演都特地來到現場和大家打招呼並進行映後座談,現場也非常多朋友們願意在影片結束後進行現場QA,這是令小編也相當感動的事情呀,而這場熱烈的討論也是篇幅相當地長,無論在技術或美學層面,許多觀眾都提出了自己的建議與導演直接分享,可說是水準相當高的一次座談,以下就是座談全紀錄:
主持人:今天這個場次不光是觀眾很多,出席的導演也很多,我們先請他們一一介紹一下自己的作品。
曾凡睿:大家好,我是《叢之生》的導演,這部作品主要在講的,就是透過一個小矮人去尋寶的過程,然後帶出大自然的反撲這樣的故事,表達出對於環境保護的想法。
許岑竹:我是《Reflect》的導演,這部作品從頭到尾沒有聲音,是想要用一種比較純粹的方式去呈現影像作品,謝謝大家。
梁閎凱:大家好,我是《房間裡的戰爭》導演,這部片是這次實驗片當中算是比較有劇情性的(笑),主要是以家庭暴力為主題,去描述一個在變異的空間裡漸漸失控的故事。
張峻瑜:大家好,我是張峻瑜,我的作品是《賣炭翁》。這部作品是出自於白居易的一首詩,主要在講的是古時宦官當政,老百姓為了生活不得不忍氣吞聲,但實際上在現代也有許多人為求生存,不得不低頭的無奈,所以我做了這部作品。
邱士展:我是《四輪伯》的導演,會創作這部作品是因為看到紫斑蝶飛越高速公路,因為很多紫斑蝶被車子撞死而無法度冬,現在高速公路甚至會封路讓他們飛過去,我想藉此呈現四輪伯從小時候被蝴蝶幫助延伸到長大後想要保護蝴蝶的故事,謝謝大家。
單忠倫:大家好,我是《綠‧柳》的導演,我看了一些古詩,了解以前的歷史後,發現女人生活在古代真的很辛苦,我希望現在不會是這樣子,謝謝(現場笑)。
黃亞歷:各位觀眾好,我是《待以名之的事物》的導演,謝謝主辦單位,我想我們是不是能跳脫介紹影片的方式,而去重新思考「實驗片」在影展中的分類,若會這樣分類是基於制度或是操作的便利性,或許這是一個好的;而每部電影都是從實驗開始的,不論是哪種類型,都應該回到最根本來說,我想要聽聽大家的想法,分享大家的心得,分享你們特殊的感受和經歷。
圖右至左:《叢之生》導演曾凡睿、《Reflect》導演許岑竹、《房間裡的戰爭》導演梁閎凱、《賣炭翁》導演張峻瑜、《四輪伯的Country Road》導演邱士展、《綠‧柳》導演單忠倫、《待以名之的事物》導演黃亞歷。
主持人:誠如亞歷導演所說的,那我們馬上就來進行QA的部分。
問:我想知道《叢之生》的導演在創作這部片的時候,用了很多武打畫面去呈現這整段故事,在設計上有什麼樣的想法嗎?另外就是《待以名之的事物》,想要請教導演說,我覺得這部片的感覺很像是用身邊的事物,您用了很多很近的鏡頭,並且在靜物間預留空間,用動態的影像去填補它,並且營造出一種很有節奏感的感覺;我在想這是不是和STOMP打擊樂團的感覺有點像,似乎又沒有那麼具實驗性了。
觀眾手上拿著筆記,想必是有備而來。
曾凡睿:謝謝,關於《叢之生》武打的部分,原本是有預定好有很多東西想講,但是可能是因為想講的東西比較多,所以可能出現的東西比較雜一點,之後的創作上會從這些創作經驗中學習,繼續成長。
黃亞歷:謝謝這位觀眾,之前這部片有過現場的放映,很有趣的是,有些觀眾會覺得其實和以往沒有什麼差別,但是也有很多觀眾極端性的認為有很多感動的地方,有些人第一次看的時候充滿了疑問,但是也會有不會有不好的感覺。我想觀眾在反覆觀影的過程中,以及批判和發表感想的部分,這些都是很有意思的部分,就像是同樣的長鏡頭中,侯孝賢導演和蔡明亮導演會有不同的感覺,而每個人也可能會帶著既有的想法去感受作品,我覺得很有趣的地方就在這裡,或許有時候觀看實驗片仍會一頭霧水,但是有時最細緻的部分也會讓一些觀眾獲得感觸也說不定。
主持人:我想就是每個人看電影的觀點不同,所以才會有這些各自的想法吧,我覺得這是很有趣的一點,也因為今天現場朋友的觀賞,我想每一部影片在大家心目中應該也都有不同的印象才對(笑)。
問:我想請問《賣炭翁》的導演,看完這部片之後會覺得,其實光看圖片就可以看出故事的發展,為什麼還要另外加上配音?
張峻瑜:其實後半部分詩的內文出來,只是為了想要更凸顯整個主題的內容,因為或許並不是所有人都了解白居易的這首詩,所以特別針對這整個故事情節多加說明這樣,畢竟不是每個人都知道這是一首諷諭詩,加上想藉由這樣來加強這部動畫和詩的關聯性。
問:《叢之生》的主題是談到大自然的反撲,而在這部片當中,似乎有兩個部分代表大自然,我個人的理解是,小女孩代表的是大自然的「善」,機械蜘蛛是代表「惡」的部分,但蜘蛛的部分又似乎又代表著文明的表現,我想知道這樣的設計有什麼原因嗎?
曾凡睿:我想要表現出,世界是被破壞的,所以有出現廢棄大樓的場景,而機械蜘蛛在某方面也代表著這是文明所遺留下的產物的意思,至於片中一些圖騰的部分,這個是由美術設計所畫出來的。
問:在《賣炭翁》的片中,對於老翁的日常生活描寫著墨的非常多,但是在後段老翁被宦官欺壓的部分卻一下就帶過了,為什麼?
張峻瑜:會想要表現出,老翁他努力辛苦了這麼久的一段時間,但是所有的辛苦卻可以這麼簡單被宦官給打亂,所以在後半部的設計比較快一點,想讓大家的感受更強烈點。
問:我想請問《待以名之的事物》導演,你感覺把情感的部份抽離了,這個部分跟您的日常生活有什麼樣的關聯嗎?
黃亞歷:我想,這部影片如果不用明說的話,現場的觀眾應該會以更多樣性的想法去看這部片,所以我就先不講這部片的感覺;之前有很多觀眾說過,在看過這部片的時候,內心就已經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感受慢慢形成了,我自己的感受是傾向於,不要由導演去說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而是觀眾或許可以多看幾次,從當中的聲音處理或是結構方式去感受,或許會慢慢的有比較明顯的感受發生,因為我擔心要是自己講了我的感受,會影響到你的想法,所以我還是覺得由觀眾自己去感受是比較合適的,也謝謝你提出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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